莎士比亚说“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周末在家看完《白夜行》也想写写关于雪惠关于亮司关于十九年前那场改变他们命运的时刻。下面就是小编给大家带来的白夜行心得感悟,希望能帮助到大家!
虽然我看过东野圭吾的小说不能说很多,但是总觉得他的叙述方式很独特,他着重叙述一些“碎片”,初看起来这些碎片似乎只是在描述不同的事件,读者未必能在刚开始时就发现这些事件背后存在的千丝万缕的关系,直到最后作者才揭露令人意想不到的发现。我个人觉得在东野圭吾的小说中推理结果并不是作者真正的叙述目标,他注意的是事件中人,是人与人之间奇妙关系,不似某些推理作家追求描写难倒读者的诡计为主。《白夜行》这部作品恰恰是最能体现东野这一特点的,书中爱与恨的纠葛很是令人着迷。
《白夜行》作为一部推理小说,最大的悬念在开头便已经明了,两起看似毫无联系的案件:一桩离奇杀人案和一出看似平常的自杀案,然而实际上却有着密切的联系。男主人公桐原亮司看到娈童癖的父亲,出于对女主人公唐泽雪穗的保护用剪刀杀死了自己的父亲,而唐泽雪穗为了保护可能因为母亲泄密而被抓的亮司,也为了获得更好的生活,杀死了母亲。虽然两人当时逃脱了惩罚,但是却从此背负着原罪,各自开始了“没有白天”的生活。
书中最大的争议在亮司和雪穗之间的关系上,很多人首先想到的是爱情,我也不例外,通过布袋上的字母刺绣,钥匙串,不止一次出现的精品店等这些种种隐晦的暗示,可以知晓爱情在两人之间是存在的,但是随着两人的成长彼此还拥有了更内在的纠葛,一种无法割舍的灵魂羁绊。就像人们最初只想说一句谎话,但为了弥补第一次谎话的漏洞,却不得不说更多的谎话一样。为了逃避原罪惩罚的两人,不得不去犯下新罪去掩盖过去,最终一步一步走向黑暗的深渊。
唐泽雪穗在母亲死后成为一个亲戚的养女,接受了良好的教育,表面上是大家闺秀,然而幼年的遭遇让她早早的认识到社会的黑暗和自身弱小的无助,她练就了一副好伪装,除了在亮司面前,她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她不断打造提高自身的条件,美丽的外貌,优雅的举止都是为自己的不断上升提供阶梯,或许因为童年的心理阴影导致雪穗内心的极度空虚,所以她渴望获得更多的财富和地位,为了自己的身份不被揭穿,她不择手段,利用亮司对她的无私守护来诈骗,监听甚至是杀人。在这个过程中亮司成了她最有力的力量,也成了她人生中的太阳,所以雪穗就用不断索取的方式来明确亮司对自己的爱,来证明这个世界是有人支持她的。
故事开始就讲述了桐原亮司父亲的离奇死亡,而凶手却一直没有被找到,直到书的末尾才道明原来杀死亮司父亲的凶手正是桐原亮司自己。亮司一直受到良心的拷问,同时又对父亲怀有愤恨,恨父亲玷污了幼年的雪穗。而这种爱恨交织的感情只能通过他多年来暗地无私的帮助雪穗才能得到一丝丝缓解,因此这也是除爱情外,亮司一直竭力守护雪穗的原因之一。在外人眼里,他低调,沉默寡言,难以让人亲近,然而私下里他处事手段高明,对金融方面有明锐的直觉,这些都是他人所不了解的。当然,除了唐泽雪穗,只有在她面前亮司才变得谦恭和顺从,对她言听计从,愿意为她犯下任何罪行。对亮司来说,雪穗的要求就是自己的要求,他通过不停的为雪穗做事来确认自己的灵魂和雪穗是在一起的。
在谈论到唐泽雪穗和桐原亮司的时候,很多人认为雪穗自私的利用亮司的爱,可我觉得只是表象,实际上,比两人的爱情还要隐晦,更加隐秘的是那种无法言说的灵魂之间的慰藉,这种相互慰藉构成的无法割舍的羁绊才是两人真正的关系。
最后桐原亮司死了,义无反顾地的守护换来的却雪穗“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我想此刻的亮司多少是有些无奈和绝望的,而对于雪穗来说又何尝不是,当亮司死去的那一刻,雪穗的灵魂也跟着消逝了。
纵观整部作品,与其说作者在书写犯罪的过程,不如说是书写灵魂挣扎的过程。两只孤寂的灵魂,在白夜里渴望光明,相互慰藉,维持着彼此间无法割舍的羁绊,所以当羁绊断裂时,爱也就没了,故事也就结束了。
记得在某处看过一个关于“日本文学有什么特点?”的回答,说“当你拿起一本日本的小说的时候,你不知道读完这本小说后的自己的价值观会发生怎样的改变。作家们肆意描写着性,谋杀,毒品以及病态的心。而这些真实存在的,我们故意说服自己去忽视的细节,往往在一衣带水的文字里得到赤裸裸的暴露。日本作家们像是催眠师一样,用他们的语言更改着我们对生活的认知与理解。世界在我们的眼中呈现了另外的一副模样,它不光是美好的, 它还掺杂着血淋淋的罪恶。这是世界的补全,也是人性的补全。”
东野圭吾的作品也是如此,就像一对窥视人心的眼睛,无论是《白夜行》或是《放学后》,读后都让人觉得压抑。 而《白夜行》之所以比《放学后》等拥有更多读者,我认为要归功于作者对情节拿捏的到位和对更深层次善恶的探索。
关于后者,作者似乎故意让我无法去指责书中任何一个角色,无论是杀人x的亮司,或是躲在亮处的雪穗,还是“河那边”心灵扭曲的大人。他们都是泥沼中的可怜人,不断抓住岸上人的脚,死抓不放。
书中,善与恶交织着出现在人物身上,呈现给读者的是——“矛盾”。给亮司买德国制的剪刀的爸爸猥亵了三年级的雪穗,内心痛苦以致麻木的雪穗妈妈默许女儿“接客”,最大的矛盾应是男主,他有温情,亦有残酷,他可恨,但也可怜,可以说他的内心很纯净,只有雪穗这一个太阳。
如此矛盾,却显露了一个事实——他们的恶多数来源于环境。回到最初,亮司只不过是一个爱剪纸和无线电的小男孩,雪穗亦是。写到这里不禁想起亮司离开家对他妈妈说“这里的人都疯了”。人是环境的产物吗?也许有些人会断然否定,但我是承认的。那些身处逆境却不为之所影响的人,他们的高尚的信仰的出现说不定也是环境所逼,也就是他们之所以“不受影响”,其实是潜移默化受了环境的反击。
纵观全文,作者对社会大环境的反映实数不少,男女主童年家庭的畸形、年轻的男主用身体赚钱、后来超级玛丽游戏的出现等等,多的是当时社会的缩影与社会发展的足迹。至于作者是否趋向于将恶之果安在当时病态环境的头上,我无从得知。但我知道,作者确实写出了那部分生命中没有太阳的人的生活,这确实“是世界的补全,也是人性的补全”
当拿起这本书时,你可以看其中不同寻常的爱情,也可以关注悬疑犯罪的部分,当然还可以有一双社会学家的眼睛。你可以惊叹这本书在视角上的灵活切换与时间上的跨度之大,还可以惊呼书中血淋淋的罪行,可以恨书中所有的罪人,也可以悲天悯人。
总之这是一本无法让人拒绝的书,我想它一定会让你在40度的夏天背脊发凉。果然夏天还是更配冷冰冰的东野圭吾版空调啊。
1958年出生的东野圭吾于1997年写作的作品《白夜行》里描述了1973年到1992年里从日本经济增长放缓到泡沫x的时期,经济的增速下滑带来的一系列社会问题与矛盾。亮司和雪穗就是人性在扭曲的社会环境里塑造出他们的扭曲的人生观。真的是看完之后,心中有一股无法发泄的闷气。
很多人都说桐原亮司和西本雪穗不值得同情,恶魔就是恶魔。我觉得很可笑,标榜自己是多么高尚多么道德,不过是没有陷入过道德与自身利益的冲突,或是觉得自己的所做所为并未违背道德准则,比如作弊不算什么,比如说些小谎不算什么。你作弊,不过是为了能让自己的成绩好看一点,你说谎,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在他人的印象中好一些。
为了一些小的利益,你就能违反一些小的道德,那当你面对信仰的坍塌呢?当你面对生死困境呢?你真的还会坚守吗?
举个极端的例子:有人被绑架到一艘宇宙飞船之中,如果你按下一个按钮,引爆装满核弹的太空飞船,杀死太空船里的人能拯救全人类;如果不按,全人类会在30秒之后死于核弹攻击,而飞船上的人将幸免于难,这时候你会按下去吗?假如飞船上的人你素未谋面,假如飞船上的人是你喜欢的人,假如飞船上的人就是你,假如和你以及和你有关的所有人都在飞船上。你会按下去吗?相信你的心中已经有答案。
好,即使你都会按下去,那我再上升一个高度:杀人有罪,那杀狗有没有罪?杀鱼有没有罪?吃鱼是不是共犯?要知道在遗传学意义上,狗和人类的相似度是96%,人和鱼类的相似度是87%.吃掉这些生物的同时,你有没有负罪感?
你说没事啊,我还能吃素。动物和植物不一样,没有可比较性。但是,你是素食者你就无罪吗?谁赋予了你们剥夺一个生物的生存的权利?你说不一样啊,植物砍掉了还会再生啊,是啊,你的皮肤表层剥离之后也会再生,你剥吗?你们不把植物当生物看,觉得植物就不该拥有它的植生。正如你看着抗战片口中喊着日本鬼子一样,为他们的死拍手叫好的时候一样,认为这些都是异类。而实际上他们一样是人,一样有他们的家庭,不过是你们心灵上把他们异化以减少自己的负罪感。诚如我在《封神记》里面所说的一样:与我不同,便是异类,这是人类最可怕的想象力。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存在所谓的异类和异族,异化对方是全人类的精神疾病。
人类最好的道德,是事前的负罪感,即良心上的谴责。人类最重的审判,是事后的负罪感,即每时每刻的煎熬。
人之所以高尚,正是因为认识到人性是有多卑劣,并保持心灵上的负罪感,同时尽最大的努力去阻止这些卑劣的人性去影响到其他人类,其他生物。
只希望能手牵手在太阳下散步--------题记
多年以后当你已银雪满头的时候,会不会想起当年那月下两个孤单的身影。在风中瑟瑟的抖动却又彼此了解心声。在漫漫黑夜中,互相照耀对方。。。
他时年11岁,却过早的领悟了母亲的背叛。
她刚上小学。却因为生计而被迫去接客。当弱小的两颗心碰撞在一起时。是撕心裂肺的痛苦。还是从未有过的体验?
而东野圭吾给我们的只是凄美的爱情。知道结果却又坚定的一意孤行。婉转而伤感。不是么?
只想成为对方的太阳,彼此走在慢慢的人生长路上,过着随时都会消失的生活。可是即便是如此,他们也坚强的活了下来。因为想让对方快乐。可是他们自己又怎么会不知道。人生长路,他们已不能在相遇并且牵手在太阳下散步了。也因为这样《白夜行》向无数人诠释了这段爱情。犹如一曲凄婉的哀歌。
在故事的末尾,男子用自己的死才终于换来了女人的一世平静。小说最后的描述说女人看着尸体一言不发,面无表情。可是,她的心又真的是面无表情么,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可是,换过头来想想终究还是这个社会,人心的堕落。连孩子这么小,小得可怜的愿望都不能实现。而且是付出短暂的一生都实现不了。
然而,事实在他人的眼泪中不会有任何的改变,该面对的终究要面对。维护社会秩序的法制似乎在此时又是那么无情。
的确,任何事情都是双面的。
那就逃避么,可是就这样子逃避一辈子么?他们选择了面对。默然的看着这时间的苍白。形同路人。可惜,他们选择了杀人,一句我本性善良,不会杀人,但有人惹恼了我,我就会肆无忌惮的杀人解释了一切。他们所相信的最终还是被无情锁住。
男子用改变了自己一生的剪刀(男主人公擅长剪纸)结束了自己。为自己所爱的人开脱了一切。
终是得不到那个小小的愿望。
:雪穗 只想和你手牵手在太阳下散步。
我曾经喜欢过一个人,是在小学,当时是在一个下午,天气很好,我和同学走向操场的厕所,一瞬间。我们彼此对视,相互微笑。然而这个不经意间的微笑却成了我童年的最美好的回忆。
只是浅浅的一笑。
如果一直是路人多好,但这个社会不允许。若无其事,并不是最重的惩罚,而是最深的忧伤。
如果是路人,彼此都忘却了以前。可惜当双目相对的时候,浅浅的微笑。抑或会发现,彼此的笑,一如当年。
我的人生就像在白夜里走路。”
桐原在不合适的时机说了合适的话,一句从来不曾告诉别人,却早已经将自己定论的话语。与《三国演义》中曹操的那句“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不同,桐原的语调里好像带着一股戚戚然、不可说、无人可说的意味。
明明是四处大亮的世界,却有着丝丝冰凉干冷的意味从脚尖直触碰到头皮。明明是掌控在自己手中的方向盘,却开进了一个无法掉头的胡同。努力挣扎着,谁不想冲向光明呢?
可是刺眼的阳光灼烧着身体的每一寸皮肤,转头是万丈的深渊瞬间就会侵蚀一切。我们总是这样徘徊、挣扎、转身,可是光明与黑暗的本身是没有平衡的,只有我们本身,焦灼其中。谁不曾在阴暗的角落中沉浮,谁不曾在敞亮的阳光下嬉闹。只是好像这尘世间所有的事情都不会有永恒。没有永恒的阳光,也不会有永恒的黑暗。一方退一步,另一方就会进一步。从来没有说,哪里可以找到一个空白地带。
可是,终究是要前行的。没有谁可以停下生命的脚步,要么正对刺眼的阳光,摸索前行;要么冲入无边的黑暗,沉沦其中。
鲁迅说“这世上本没有路”,的确没有。无论光明与黑暗,康庄大道永远只是个伪命题。